一蓑霜 | 年更选手

看文前请仔细阅读文前预警。精神状态极差,正在被重度焦虑困扰,灵感稳定但写不出来,更新很随缘。随时都有可能跑路,谨慎关注。

文/一蓑霜

2020.10.23


#咒术回战,乙骨忧太/虎杖悠仁,斜线无意义,CP是五悠

#姑且可以理解为JJXX设想中的另一种结局“大家都活着只有一个人死了”的AU

#拿不好正传里乙骨忧太的性格,看造型感觉有黑化的潜质

#对于乙骨忧太的能力,前传里没有着太多笔墨,就暂且自我脑补了

#虎子稍微有些自毁倾向,这就完全是基于我本人性癖的私设了,请不要当真

#我明明是想写一个师兄弟认亲的话题,为什么却写成了五条老师的恋爱咨询


-


乙骨忧太一直觉得比起咒术师,自己好像也很有当诅咒师的潜质。禅院真希就常常说他哪里都好,可惜长了张堪比言咒师的破嘴,转头还要对狗卷棘澄清一句没有侮辱言咒师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针对乙骨忧太这个人罢了。

乙骨忧太总是好脾气地笑笑,摸摸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毕竟经历过祈本里香的事情之后,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是有咒力的,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诅咒他人。

但实际上这种能力没有言咒的适用范围广泛,狗卷棘可以用『快逃』这样的短句为他人制造脱身的空隙,而换做他说了多半会演变成“不逃就会死”这样的强力诅咒。

以上这些都是乙骨忧太在救下虎杖悠仁的不超过0.12秒内想到的,他像只猫似的托着虎杖悠仁重伤的躯体落在东堂葵与敌方诅咒的战斗范围之外,熟稔的对着怀里的少年用起了治疗术式,对体能天才的80公斤体重视若无睹。

仅次于五条悟的实力最强就是这么任性。

这一路上涩谷的情形可谓是人间地狱,昔日的京都百鬼夜行也不及今日的一分悲惨,不过说来也是,毕竟追究起来那一天的主战场其实是在咒术高专来着,他还是主要参战人员。

强横的实力让乙骨忧太有资本在战斗中途胡思乱想,但说实话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容易狂妄自大的人,是逐渐掌握了能力之后开始自我膨胀了吗?

这么想着,他反手从背后抽出太刀斩杀了趁虚而入的几只咒灵,还能顺手挽个剑花耍帅,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

他又低下头看了看怀里橘粉色短发的学弟,是该叫学弟的,听说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判处了死刑又被五条老师尽全力保了下来的同道中人。

是什么来着……诅咒之王?有点意思。说起来这发型不是跟狗卷君很像吗?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在来的路上似乎听说五条老师被敌人封印而无法发挥作用,平民的死伤不可估计,只能祈祷他们都还活着。

如果是一年前的乙骨忧太应该很难会有这样冷酷的想法,但是在作为咒术师活动的这一年里他已经见识过太多悲剧了,而他本身是容易共情的人格,次数多了难免会变得麻木。

于是他就忽然能理解为什么咒术师大多都是些阴沉古怪的人,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也变得羡慕起五条老师那种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冷心冷情的性格。

涩谷的战斗因为乙骨忧太的加入而迅速的终结了,诅咒师一方也完全没料到这个人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返回日本,可以说是作鸟兽散落荒而逃。看到夏油杰的时候他倒是真情实感的惊讶了一秒,他也算是百鬼夜行战斗内幕的知情人之一,结合夏油杰额头上的缝合痕迹,他很快意识到这或许不是真的夏油杰,而是盗取了他尸体的其他什么东西。

这就有点恶心人了,虽然因为祈本里香的原因他并不喜欢夏油杰这个人,也无法理解他的理念,但不代表他不认可夏油杰是个强大的咒术师,毕竟一年前如果没有五条老师的补刀,他可能就让夏油杰跑掉了。

他难得感到有些烦躁,食指不住的敲击着怀中太刀的刀鞘,发出沉闷的击打声。

“哟,忧太,你在这里啊。”

五条悟的声音稍微安抚了乙骨忧太的焦躁,让他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对于掌握着诅咒之力的咒术师来说,太过极端的情绪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灾难。

“五条老师,您的身体怎么样?”他问。

结束了战斗之后他们利用各种办法将五条悟从封印中解放了出来,这个人也不愧于天才之名,里应外合,总之解封过程十分顺利,至于他从封印中出来就看到满目疮痍的涩谷和自己重伤的弟子同事们之后是什么反应,场面太过血腥就不做赘述了。

现在看来,整场战斗中受伤最轻的除了最迟踏入战局的乙骨忧太,就属他了。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就没必要再问这种问题啦。”五条悟满不在乎地笑笑,一屁股坐在了乙骨忧太身边,“所以,你今天又来看望棘和真希?”

“狗卷君两周前就出院了,我是来看望真希同学的。”无论过了多久乙骨忧太还是很尊敬五条悟,跟他俩是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无关,而是五条悟作为老师来说确实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想必其他人也是这么肯定的。

“五条老师呢?伏黑君和钉崎同学几天前似乎也都出院了。”他回忆起这件事,不禁担忧起来,“虎杖同学还在昏迷中吗?”

“确实,让人头疼的小孩啊。”五条悟似乎苦笑了一声,带着眼罩一时间让乙骨忧太无法分辨是真情还是假意,“‘不是肉体的伤病,而是灵魂的重创’,总之,硝子是这么说的。”

“发生了什么?”

“亲眼目睹了健人的死亡和野蔷薇被重伤,又记起了两面宿傩用他身体肆意杀人的事,多少有些自我厌恶了吧。”

“总觉得虎杖同学不应该是这种性格才对。”

“他不是啊,”五条悟一反常态的严肃了下来,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乙骨忧太就是觉得此时的五条老师的神情一定十分认真,“那个叫真人的补丁脸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还是跳过了两面宿傩对悠仁的灵魂造成了伤害。”

涩谷战结束之后虎杖悠仁就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不至于立即丧命,但两个月以来他的生命体征确确实实在衰弱之中,无论是家入硝子还是五条悟都对此无能为力,连两面宿傩都不再对外界进行回应。

就好像虎杖悠仁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法突破的“帐”,封闭了自己的一切感官,打算这样慢慢耗死两面宿傩。

“可那样他自己也死了啊!”

乙骨忧太很珍惜生命,虽然一开始确实有通过死亡来逃避自以为的诅咒的想法,但那是当他意识到原来自己背负着祈本里香和他两人份的性命之前。

无论是干脆利落的祓除咒灵,还是不留遗憾的活着,都是他对生命基本的敬重。

“悠仁就是这样的人。”五条悟说,“你们虽然都被判处过死刑,但悠仁是全然接受了自己会‘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死’这样的结局,如果没有涩谷之战,在收集齐宿傩手指的未来某一天,他也真的打算去死。忧太,你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乙骨忧太没有立刻回答这个文字陷阱一般的问题,而是缓慢的转动起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当他思考的时候会这么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咒术师会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去死这种觉悟应该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乙骨忧太开口说道:“和诅咒之物同归于尽这种想法我也并非不能理解。”他自己也如此选择过。

“但还是会感到不甘啊,两面宿傩不是祈本里香,我凭什么要为了这种东西去死呢?这没道理。”

“对吧,”五条悟两手摆出枪形左右比划了一下表示对他的肯定,“毕竟不是纯爱对象,通常来说你那种叫做殉情。”

“……请不要再说了,五条老师。”再说下去他要羞愤而死了。

五条悟笑了一声,“本来就有诸多因素,直接施加在灵魂上的伤害不过是放大了这种自我厌恶而已,那个操纵灵魂形状的家伙果然很烦人,一早弄死他就好了。”

这是什么反派发言,您好歹也是现存最强的咒术师,请做好表彰作用好吗?乙骨忧太但凡失去一点理智都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正是因为知道说出来也没什么用,所以乙骨忧太选择换一个话题:“老师很在乎虎杖同学。”

“我在乎每一个学生,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弟子呀。”五条悟又笑着靠过来一把搂住乙骨忧太的肩膀如是说道。

“但那是对学生的在乎,不是对虎杖悠仁的在乎。”

五条悟隔着眼罩笑眯眯地盯了乙骨忧太许久,直到盯得后者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才慢悠悠说道:“你其实是那种对感情很敏锐的类型来着?”

“是老师根本没在掩饰吧。”乙骨忧太无奈地拉开了和无良教师的距离,抖了抖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难道不是惠和悠仁看上去更像是有私情的样子吗?”

“请不要把伏黑君扯进来。”

“好吧。”五条悟摩挲着下颚,过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般感叹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悠仁对我来说有哪里是不一样的。”

“原来本人并没有意识到吗。”乙骨忧太又一次折服于五条悟偶然的脱线,“所以呢?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灵魂啊,灵魂。”

乙骨忧太感到疑惑。

“悠仁的灵魂是闪闪发亮的金色。”

“你今天出门真的没喝醉吗,五条老师。”

“因为是六眼所以看得见。”

“……”

就勉强接受了五条悟这个神乎其神的说法,反正他是五条悟,没准还真的做得到。毕竟连人类的意念都能具现化成怪物,五条悟能看得到灵魂的颜色又有什么稀奇呢?没准戴眼罩啊墨镜啊就是为了不被灵魂的颜色闪到眼睛吧。

自己说服了自己的乙骨忧太同学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难免还是会感到一丝好奇,“那我灵魂的颜色是什么样啊老师?”他突发奇想般问道。

谁知道五条悟隔着眼罩看了他很久,久到即使是乙骨忧太这样平和好说话的人都感到了一丝丝尴尬的时候,他才开口说:“普通的颜色。”

“普通的颜色是什么颜色。”

“就是和慧他们没有区别的颜色。”

“具体点啊,为什么虎杖同学就是金色啊?偏爱的太明显了吧。”

“不是,说到底为什么会相信啊!”

“哈?”

“能看到灵魂的颜色,太奇怪了吧。”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乙骨忧太掀桌而起,不过很遗憾面前并没有桌子让他掀,他只能带着一股被玩弄了的恼羞成怒用手中的长刀狠狠抽向五条悟,然后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接下攻击。

冷静下来之后回想一下,确实,即使是六眼能看到灵魂的颜色也太过了,会相信那种鬼话的自己也是笨蛋。

“忧太这不是思想完全没有成长吗?”五条悟摊开双手笑的纯良,好像全是乙骨忧太脑补的过错。

——干脆诅咒这个人算了。

危险的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很快被乙骨忧太否决,毕竟如果“五条悟”真的成为了咒灵,“特级”前边可能还要再加一个“超”字,自己能否驾驭可真是说不准的事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金色不金色的。”

经过五条悟一番不着边际的电波系解说,乙骨忧太大概有了解到那所谓的金色特指什么,甚至可能连这个笨蛋最强教师都没意识到,那才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学生”、“千年一遇的奇才”、“想看他能成长到什么程度”的少年漫画里随手可见的师生情。

是爱情啊。

乙骨忧太拖着下颚,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侧头听自己的老师喋喋不休,话题却还是围绕着“虎杖悠仁前途无量”展开,可以说快三十年的人生中战斗经验丰富,恋爱经验却几乎为零的五条悟根本没意识到所谓的金色灵魂其实只是他心中无法掩藏的欢喜罢了。

而小学就结婚的乙骨忧太却早已看穿一切。

实际上乙骨忧太还挺好奇五条悟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单身28年的。

五条悟有一张堪称完美的脸,他甚至一度怀疑五条悟总是用些装饰品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是为了规避风险,是为了封印自己的神颜。

不过虽然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却也并非无法理解,毕竟五条悟的性格是实实在在的问题青年,发起疯来敌我不分,即使是仰仗着他的力量才能坐稳第一把交椅的的高专高层也不得不对他多有提防,他觉得五条悟被封印的那段时日里最开心的恐怕就是这群迂腐的老头。

所以应该也很少有女性能受得了他这个脾性,毕竟就连放眼整个咒术高专内,女咒术师虽然为数不多,却也居然没有一个人对五条悟表示过心动,连曾经是他同级的家入硝子都不太愿意搭理他,真是浪费了那张天妒人愤的脸。

乙骨忧太打开病房的门悄悄地走进去,在窗边塞的满满当当的花瓶里又添了一只花圃里随手摘的幸运花,然后在虎杖悠仁的病床旁边坐了下来。

乙骨忧太虽然没有与虎杖悠仁接触过,但他这一个月里听过许多虎杖悠仁的传闻,什么一年级的开心果,起死回生的奇迹,咒术师中的天使……总而言之各种天花乱坠的头衔让他对这个学弟充满了难以启齿的好奇。东堂葵夸他是独一无二的挚友,喜爱溢于言表;钉崎野蔷薇骂他是爱担责任的笨蛋,转过头就红了眼眶;伏黑惠说他很强,除此之外就是从不加掩饰的信任。

而他的同级们对虎杖悠仁的描述不多,说来说去可以归结为一种形容:“是个笨蛋。”

尽量让自己不要产生“老师会喜欢他其实只是笨蛋和笨蛋的惺惺相惜吧”这种失礼的想法,他开始认真的审视起了昏迷中的虎杖悠仁。

那孩子眼睛底下有两道沟壑,起初乙骨忧太还以为那是什么战斗留下的疤痕,没忍住上手翻了两下才发现原来是另一对眼睛。

乙骨忧太自己称不上是个性格开朗的好人,该说他不愧是五条悟的远房亲戚同时还是他的学生吗?总之有时候在冷眼旁观平民死伤这一点上他确实深得五条悟真传,如果小部分人的死亡就能换取更大的利益,那么他毫不犹豫就会去做。有些咒术师总是不愿看到死亡发生在自己眼前,他相信虎杖悠仁多半也是这样的个性,但老实说这种咒术师其实通常都比较短命,没有黑化之前的夏油杰勉强算是个比较极端的例子。

实际上乙骨忧太不太记得自己是否从最开始就是这种性格了,毕竟由于不明真相的原因,他切切实实的借化为特级诅咒的祈本里香之手害死过很多人,即使是无心之失,午夜梦回也足够他满身冷汗的尖叫着惊醒。

等后来他见识的足够多了,人性也开始变得足够冷漠,见证死亡甚至亲手造就死亡都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身为咒术师这条路本就是通往黑暗的,而背负着祈本里香之死的他无法抛下这一切去追寻光明。

爱对他来说才是最沉重的诅咒。

所以他深知自己无法成为虎杖悠仁这种一被提起首先想到的不是畏惧他的力量,而是期待他能带给自己多少快乐的人,而拥有这种魅力的人其实比空有一身强大咒力的自己更适合成为一个团队的中心,他只需站在那里就能带给周围的人源源不断的力量,想必也是基于这一点五条悟才会在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喜欢上他。

金色,说得或许真的没错,虎杖悠仁的灵魂是金色的。

乙骨忧太在离开病房前最后看了一眼仍然沉睡者毫无知觉的的虎杖悠仁,忽然没由来的思索到如果自己能在他醒着的时候认识他,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吗?像伏黑惠那样,像东堂葵那样,再不济也得像胖达那样吧?

乙骨忧太知道自己无论过了多久都还是那个会躲在祈本里香怀里哭泣的小男孩,而现在祈本里香已经永远埋葬在他的心中了,只有那枚戒指提醒着他与她曾深爱到渗入骨髓,跨越死亡,超越时光,成为了彼此无法逃离的诅咒。

乙骨忧太成为不了驱散阴霾的虎杖悠仁,他可以是利刃,但他成为不了光。所以至少,虎杖悠仁应该活下来接受众人的喜爱,被簇拥着走向光明。

他关上门将自己与虎杖悠仁隔绝在两个空间之后想——就像曾经的祈本里香之于他一样。


-END-

评论
热度 ( 114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