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霜 | 年更选手

看文前请仔细阅读文前预警。精神状态极差,正在被重度焦虑困扰,灵感稳定但写不出来,更新很随缘。随时都有可能跑路,谨慎关注。

【おそ松さん】谋杀松野轻松

文/一蓑霜

2016.05.13


#速度松前提下的allcr
#病娇致郁,有些情节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逻辑死,慎
#小松视角

-谋杀松野轻松-

我杀了松野轻松。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松软绵绵的身体被我压在身下,半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脖颈上紫黑色的指印清晰刺目。
我从他身上起来,站在他的尸体前,不禁询问自己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程度的。
啊。
我张开嘴,喉咙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轻松找到了工作,要离开家了,我们发生了争执,然后我杀了他。
我低下头。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轻松的尸体。
我这么想着,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冷静。
分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鲜血会把浴室弄得一团糟,即使擦干净也会被检测出来。
而且,尸块也无法处理,家距离可以抛尸的地点太远,在弃尸的途中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从脑海中将分尸后抛尸这个选项剔除,我又将视线转会轻松身上。
那么怎么办呢?

——吃掉不就好了?
脑海中一个声音说道,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孩童般残忍的笑意。
——把轻松吃掉,就能变成你一个人的东西了呀。
恶魔的声音缠绕着我,紧贴着我,觊觎着我的兄弟的尸体。
——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在你的身体里永生。
那是我,是另一个小松,是我心中的阴暗面。
——你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他轻笑着说道。
——高中的时候,那么锋芒毕露的轻松,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把他永远禁锢在你身边,只属于你。
恶魔绕到我的身前,和我一样赤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嘲讽的微笑着。
——还是更早的时候?国中,被称为恶童组合的你们,真是肮脏啊,小松。从初懂人事的时候就对孪生兄弟抱有龌龊的想法了。
恶魔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唰!
纸门被拉开的声音打断了恶魔持续不断的低语,他重新躲回了我心中黑暗的地方里。
空松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和被我挡住了一部分的轻松的尸体。
“My……brother?”空松迟疑着绕开我,远远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轻松。
糟糕了,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小松?”他皱眉,眼中的情绪如同一场黑色的风暴。
干脆也杀了空松,尸体就扔去喂狗吧。
我想着,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空松便又一次动了起来。
“小松,还记得国中的时候,你和轻松勒死了邻居的小狗,后来发生了什么吗?”空松一边说道,一边将轻松的尸体扛起来,“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轻松的尸体。”
啊啊。
我睁大了眼睛,目光随着扛着轻松的次男移动着。
原来如此。
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我和轻松勒死了邻居家聒噪的小狗,被空松发现以后,一起处理了尸体,后来发生的事情是——
“和那时一样,吃掉不就好了。”我轻声说道。
原来如此。
空松已经知道是我勒死了轻松,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能。那么空松不举报我的唯一理由是因为——六兄弟里不止我一个人对三男抱有背德的感情。
早该发现的,对许多事都表现得相当洒脱的空松,唯独对三男的讽刺显现出失落。
“呐,空松,”我说,“我们一起吃掉轻松吧。”我笑着,勾起嘴角。那一瞬间我听到恶魔胜利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彻底融入了我的心中。我捂住胸口,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是即将梦想成真的欣喜若狂,“成为我们的东西,在我们的身体里永生。”
空松愣了一下,然后他毫不迟疑的点了头。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病态。
我笑了笑,如果轻松没有被我杀死,迟早也会死在空松的手里吧。
还好是我杀死了你。
我在空松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轻松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后来的事情好办多了,轻松僵硬的尸体里已经没有多少流动的血液,我和空松轻易的就将他分成了不会被人怀疑的大小。
剔除骨头的时候废了一些时间,不过还是完整的将皮肉剥了下来。
然后我们对着轻松的头颅发起了愁。
不能随便扔到哪里,会被发现然后揭穿这次谋杀。
也不能吃掉。
所以,怎么办呢?
“我有个想法。”空松突然说道,目光炯炯的看着我,“My little brother应该永远光鲜亮丽,对不对?”
我惊奇的听着他不可思议的点子。轻松,你能想到你最后居然是被你嗤之以鼻的空松骨子里的浪漫拯救了吗?
听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们相视而笑。

轻松的消失并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改变。
我告诉三个弟弟轻松因为工作离家,三人并没有对此表现出疑义,我看到空松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轻松有寄礼物给我们哦。”我说着,起身走到柜子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六只杯具,精致的茶杯上印着代表着每个人颜色的花纹。
“轻松哥哥也会挑选这么典雅的东西作为礼物啊?”椴松惊奇的说道,睁大了眼睛拿走了粉色花纹的那只,然后他疑惑的咦了一声,“为什么有六只?轻松哥哥不是不在家吗?”
“一定是因为轻松想要下次回家的时候一起喝茶啊。”我装作毫不知情的说道,“要保护好各自的那只杯子哦,轻松说这可是用自己的骨头磨成粉做的呢。”
十四松大叫一声捧着那只黄色花纹的杯子蹦蹦跳跳,欢呼声甚至压过了椴松“小松哥哥一定又在吹牛了”的大吼。
只有一松皱着眉头,总是无精打采的双眼透过凌乱的刘海,深邃的目光直逼我的双眼。
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我的笑容无懈可击。
“怎么了吗?一松?”我轻声问道,这样的分贝在两个幼弟的吵闹声面前微不可闻,但我知道,唯有一松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没什么。”他说道,取走了那只属于自己的杯子。

时间伴随着生活又这样平淡无奇的转动了下去,家里一成不变,却多了一件不符合昭和残留物的漂亮摆件。
苍白的,精致的,圆滑的,头骨花瓶。
空洞的眼眶处被镶嵌了两颗圆润的绿色宝石,头顶被开了一个圆形的洞,里面插着鲜艳的红色玫瑰。
我捧着这个花瓶,轻轻的亲吻着它的颧骨。
“轻松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呢?”一松冷淡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小松哥哥?”
我回过头,手中依旧捧着那个花瓶——轻松的头骨。
“什么啊,一松,”我低声笑到,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轻松他不就在这里嘛。”我举起了手中的花瓶,“就在我的怀里呀。”
那一瞬间我看到一松总是半睁着的双眼骤然瞪大,眼球几欲爆裂,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你果然杀了轻松哥哥,小松。”
“呐,一松,你也是吧?”我答非所问,丝毫没有慌乱,“你对轻松抱有超越亲情的感情,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我笑着捧住轻松的头骨旋转着,好像在跳一场盛大的交际舞,“如果我没有杀死轻松,你敢说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轻松不会被你杀死吗?”
我停在四弟的面前,相近的身高使我能毫不费力的逼近他的面庞,“呐?我们之中最无法琢磨的恐怖一松?”
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所以,一松,”我歪着头,“告诉我,你该怎么做呢?”
“……哥哥的尸体,怎么处理了?”一松沉默半晌,闷声问道,我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共犯。
“骨头磨成粉,尸体切成块。”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松的肉柔软细腻,我至今都在回味那种口感,“然后在我们的身体里和我们永存。”
一松听懂的刹那捂住了嘴,似乎在反胃,但是很快便适应了过来,眼中甚至出现了一丝决绝的疯狂意味。
果然啊。
我眯起双眼。
我们果然是兄弟,病态的,无可救药的同卵兄弟。
“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轻松哥哥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一松说着,“要彻底抹去轻松哥哥存在过的痕迹。”
好主意。
我在心里赞叹道。
没有葬礼,没有追悼,没有泪水。轻松最好的归处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被从世上抹去,这样子就只有我们还记得轻松了。
“这样轻松就又属于我们了。”我轻声叹道,第一次佩服起了我的弟弟们。
一松听到我的低语,对着我露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

十四松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屋顶看日落。
穿着明黄色卫衣的男孩蹲在我身边,脸上罕见的没有了大大咧咧的笑容。
“小松哥哥杀死了轻松哥哥吗?”他突然问道。
我知道十四松发现轻松已死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他看上去对任何事都毫不在意,其实却是六兄弟中最敏锐的那个。
“十四松在胡说些什么呢?”我笑道,没有立刻坦白。
“十四松看到了哦!”他脸上又挂上了那个夸张的有些吓人的笑容,“哥哥和空松哥哥还有一松哥哥在做的事情!”
他也躺在我身边,与我冷淡的表情不同,他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天真笑容——哪怕只是表面上如此。“哥哥们在做什么,十四松都一清二楚哦!”
“这样啊,”我压低了声音,“那么哥哥是个杀人犯了,你要去告发哥哥吗?”
“啊……”十四松沉默了半晌,给出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回答,“哈哈,才不要呢!”
“……”
“如果告发哥哥,轻松哥哥死掉的事情就曝光了!到那个时候,轻松哥哥就真的死掉啦!十四松不会让那种抒事情发生的!”他一跃而起,高举着双手大声喊叫着一路跑走,“所以爸爸妈妈那里我来搞定!干劲干劲!肌肉肌肉!”
听着十四松远去的声音,我无语。
什么啊,原来看似最单纯的十四松都对轻松抱有那样的想法吗?
我撇了撇嘴。
轻松你啊,还真是个麻烦精呢。
不过就算如此……
“我果然还是最爱你了啊,小轻。”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椴松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时候,一松已经差不多烧掉了轻松的所有东西。
少了那些少女偶像的周边产品堆积的角落一下子空旷了不少,衣柜里也再没有永远一成不变的绿色卫衣和衬衫。
“呐,小松哥哥,”椴松慌张的抓着我的衣角,“轻松哥哥的东西一下子少了好多!怎么回事?哥哥也不回家,会不会出事了?”
我安抚的揉了揉幺弟柔软的头发,“轻松一定是太忙了,毕竟那个人比谁都想出人头地啊。”可惜再也不能了。
我有些难过的想到,但是这些情绪马上就被更多的欣喜代替了。
一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人能够占有轻松,就开心的不能自已。
“可是……”椴松还想说些什么,被我强硬的打断了。
“没有可是哦,Totti。”我轻轻的笑了起来,但是语气神态像极了高中时期的坏孩子小松,“做一个好孩子好吗?”
我在赌。
椴松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可以理解,因为高中毕业以后我再也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
我在赌。
赌椴松也对轻松怀揣着同样的想法。
“小椴也想让轻松永远待在自己身边对不对?如果小椴打破了这个平衡,轻松就再也回不来了哦?即使如此,也没有关系吗?”我将嘴唇贴在椴松的耳边说道,像极了恶魔附在我耳边说过的话。
“哥哥……难道……?”椴松睁大了眼睛。
“你喜欢轻松吗?”
“我……我喜欢轻松哥哥。”他颤声说道,泪水突然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在地板上,“以后……轻松哥哥是不是就不能再陪我上厕所了呢?”
我低垂着眼眸怜悯的注视着幺弟,说道:“才不是呢,轻松不是活在你的身体里吗?所以,没有必要害怕啊,椴松。”
这个赌,是我赢了。
“真的吗?”椴松抬起头,眼中充满希翼的望着我,但我知道他只是透过我看向某个未知的远方,“轻松哥哥,活在我的身体里,永远,永远。”那深埋在希望底下的,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

果然啊。
我无声的大笑着。
我们五兄弟都是人渣,宁愿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也不愿意看清事实。就连我自己,不也是因为不想让轻松离开我,才会让一次过失杀人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吗?
但是这有什么不好呢?
我在心中欢呼。
兄弟联合作案,父母又是那样神经大条的人,天时地利人和,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轻松失踪了这个事实。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矮桌旁,表面上一派百无聊赖,但只有我们彼此知道我们心中是多么的喜悦。
那个盼望已久的东西终于永久的属于我们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
直到死亡让我们团聚,变成永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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